那些已经改编成电视剧的小说 现代言情电视剧原著小说推荐

爱飞舞2022-06-28 20:32:33情感2187

力荐3本改编电视剧的小说,情节有爱又狗血,书荒还在等什么

第一本《乔家的儿女》

简介:一成、二强、三丽、四美、七七,乔家的五个孩子一路来走得跌跌撞撞又热热闹闹。

一成想:所谓亲兄弟热姊妹啊,就是说,生命中有些痛苦,他们相互给予,却又相互治愈。

《乔家的儿女》故事始于乔一成十二岁这年,伴随着小儿子七七的出生,乔母离开了人世。母亲去世后留给一成的是窘迫的家境、年幼无知的弟妹和无所作为的父亲。在一成的拉扯下,兄妹五人像一棵大树的枝干,向不同方向成长,却始终紧密相连,彼此支持。

乔家的故事从一九七七年写到二零零八年,真实得让人心悸,又让人眷恋

入坑指南:小小孩子被这一串子零给绕住了,索性伸了手指出来,念一个零一个比划一个手指,二零零零。念对了,满足而得意地笑起来,一口齐整的糯米小牙。二强在此后的两天里,耳朵里总响着这个声音:二零零零。眼前还有孙小茉急惶惶而去的身影。

二强忍了两天,心里的各种念头像一群关在栅栏中的小兽,争先恐后地要往外扑往外冲,可是,不得其门而出,也不知为什么要出去以及出去之后该往哪里去。在煎熬了两天之后,乔二强跑到他大哥那里,想讨一个主意。在听完二强的叙述之后,一成沉默了大半天。二强试探着叫:哥?

   一成猛力吸一大口烟,再费力地一点点把烟吐出来,他的眉眼全笼在烟雾中,又过了一会儿才说:这事,你要先弄得清楚明白,先不用做什么决定。在没弄清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之前,什么也别做。就算弄清楚了,你要怎么做,也得跟我商量着,不要欠了一个人再欠一个人的。你也不用慌,人活着,不过就是这么个两难的境地,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难题。

  

 

 二强想,要想弄清楚这件事,只得一个办法。他是鼓足了勇气才来到孙家门上的。

 他们没有搬,房子也并没有旧多少,孙小茉的妈妈的脸色也一如六七年前一样地阴沉着。

  

  听二强问到孩子的事,她打了个愣,很短暂的时间,马上便利索地说:你还好意思问这个?你个忘恩负义的陈世美,不要他们母子俩,我们小茉这几年吃尽千辛万苦才把小孩拉扯大,怎么?你现在又想回头来抢夺我们的胜利果实了?呸!想得倒美!想要儿子?叫你的大老婆给你生去!怎么?生不出来啦?她不是还拖油瓶带了个儿子来吗?你现成的老子就可以做,不要打我孙子的主意!

  

  二强只觉得脑子全不作主了,一阵凉里裹着一阵热。耳朵里全是声响,响得叫他抓不住一个准确的声音。

  

  二强问:孩子是我的吧?真的是我的吧?我......我......

  

  孙小茉妈说:小孩子是零零年秋天生的,你自己算算,就晓得是不是你的了!你要真还有点良心,回去摸着心口想一想,该怎么补偿我们小茉我家外孙子还有我们这一大家子为你受的苦!

  

  这一天,乔一成接到四美的电话,说二强在老屋呢,也不知犯了什么毛病,怪吓人的,大哥你快过来看看。

   一成心里叫不好,赶着回了老屋。 

  乔老头子不在,曲阿英陪着他去八卦州吃土菜去了。 

  一成一进院子门,便看见二强蹲在院子的一角,看一群蚂蚁搬一只死苍蝇,看得入了神似。

   一成说:你二百五啊?这么大的日头,你蹲在太阳窝里干什么?

    二强声音闷闷地说:不干什么?

  

一成说:不干什么干什么那付死样子,回屋里去吧,中暑是要死人的。

二强不动。一成上前试着拉了拉他,没拉动,便说:回家去! 二强说:我喜欢呆在院子里,透气。一成说:那么你干脆再要不要回屋。

二强呵呵笑着,慢吞吞地站起来,指天划地地说:也好,我睡露天,以天为被,以地为床。

一成也呵呵地笑,说:很好很好,你学得文诌诌的了。 二强扭扭脖子说:凭什么只许你诌不许我犍?你比我多长条尾巴?一成心里泼了滚水似地,急了,上前去拉他,二强犯了拧,两个人竟象打架似地扭在了一处。两个同样瘦而憔悴的男人,撕扯着,冤家似的,然后,累了,互相扯了衣领呼呼地对喘。

二强忽然说:乔一成,你说,我怎么能活得这么糊涂?啊?你说,我怎么活得这么糊涂?

乔一成喘着想,这个是他的兄弟,亲兄弟,一母所生,共有一个不成器的爹,从小,没人问没人管,打滚扑跌着,没吃过什么好的,没穿过什么好的,好容易长了这么大,算是过了几年安生舒心的日子,可是,这么快好运就到了头。这不走运的兄弟啊。乔一成踹了二强一脚,二强回踹了他一脚,两人忽地又抱在一起,抱得死紧。

打也打了,抱也抱了。

  

  一时仿佛你死我活,一时又仿佛相依为命。

  

  一成对二强说:这事儿,你先别跟马素芹说。

  

  二强低了头,把双手夹在膝盖中说:我没有瞒过她什么事,从来没有瞒过。

  

  乔一成踢了二强一脚:那就瞒一回。

  

  二强哎哟一声,抬起头看自家大哥,一成被他看得心里烦燥炽热,把眉头皱成一团大疙瘩:天底下并非只有你乔二强一个实诚人,可实诚也不是犯傻,你凭什么认定了那小孩就是你的?孙小茉她妈说是就是?那个老女人,简直地快修炼成精了,你从来就不是她的对手,你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,原来你跟小茉在一起时她一个个瞧不上你,要说是你的孩子要你补偿,这么多年她怎么半个字也不提?像她那种精明人,会白白替你养着儿子一声不吭?

  

  二强说:她说是小茉不让她告诉我。

  

  一成说:我总觉得这里头有问题,二强,你别冲动,等事情弄得水落石出了,该怎么办咱们再想办法。

  

  四美插嘴道:就是,叫她们把孩子带来做亲子鉴定好了,用科学来说话,科学这个东西,不以人的一张嘴皮子为转移。真要是我们老乔家的孩子,当然是要负起责任来,要不是,他们也别想叫我们当冤大头。真要是你的孩子,我相信以孙家人的脾气,是不会这样藏着掖着六七年的,早把你那点儿家底子给榨干了,你这把骨头都能给你拆了熬油,还等到今天?四美被自己的话逗得乐起来,忽地又说:不过呢,要真的是孙小茉不想告诉你,自己养着孩子,还算有点儿骨气。要真是那样,我服她。

  

  一成转脸看看四美,四美有点惶恐:大哥,我又说错话了?

  

  一成也被她逗乐了:没有。

  

  一成看着妹妹,离婚这些日子,她反而饱满起来,以前那些磨折在她脸孔上留下的那些痕迹似乎淡去了,她穿着宽大的袍子似的家常裙子,吊扇的风从领口灌进去,鼓胀得像一面帆。

  

  同样的风吹得二强揉得稀皱的T恤全贴在他身上,干憋了的茄子似的,一成不忍起来:你别熬煎了,总归有办法的,是你的孩子有是的办法,不是,也有不是的办法。

  

  二强低了头,像是很用力地在思考,却不得个要领,二强再抬起眼来看大哥,忽地问道:大哥,你说,是不是跟我在一起的,不管是人还是动物,都不会有好日子过?孙小茉是,马素芹也是,连以前的半截子我都养不长,活活地给车压得,肚肠子都流出来了,乔二强叫一声大哥,眼睛里突地漾了两汪水波:我真是背,还带累别人。

  

  兄妹三人一时都呆住了,窗玻璃上飞快地爬过一只蜘蛛,越过窗上那块金黄明亮的阳光,往屋角去了。

  

  蜘蛛!四美叫。二哥,听说看见蜘蛛就说明有喜事了。

  

  二强愣愣地看着窗上的那方阳光,日影微晃,看得久了,眼前都迷糊起来,转开头,眼前依然有一片光斑,像是前尘旧事,过去了,可总还有个影儿在心底里留下了。

  

  一成又嘱咐了二强几句,叫他不要轻举妄动,便起身要走,晓得乔老头子要回来了,他坐不住。

  

  四美送他们出来,边说:怕他们做什么?

  

  一成回头对妹妹笑说:你看我像是怕他的样子吗?

  

  乔一成自然是不怕乔老头子的,乔四美当然也不怕。

  

  可是乔四美还是受不了了。

  

  曲阿英的儿媳妇也上南京来了,跟曲阿英儿子小夫妻两个在乔家老屋的堂屋里拉起一道塑料的浴帘,有模有样地过起小日子来了。

  

  四美那天下班回家,看见堂屋里那花里胡哨的帘子,简直惊得下巴要掉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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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本《父母爱情》第二本《父母爱情》

简介:这篇小说从家庭出发,展开了一段对于远去了时代的真实记忆。青岛某海军军区,海军炮校肖校长和妻子扬涛为军官举办婚介舞会,两人一心想为大龄军官们解决个人婚配问题。海军军官江德福深受肖校长器重,在肖校长夫妇的引荐下,江德福在舞会上认识了年轻漂亮的安杰,并对她心生爱慕。而面对大老粗似的江德福,安杰渐渐发现了他的机智、可爱的男人,她逐渐接受了江德福的情感,两人结为夫妻,抚养着五个孩子,共同走过了风风雨雨的几十年。孩子们长大成人,步入老年的江德福和安杰回首往事,觉得能携手度此一生是无比幸福的事情。

入坑指南:早晨一起床,跟敏睡对头的山东兵王丽就咋呼起来:“哎呀妈呀!谁把你的头糟踏成这德性?”全班人的眼睛齐刷刷地紧急集合到敏的头上,屋子里顿时叽叽喳喳地像炸了窝的鸟巢。副班长转过头去口气很不好地质问班长:“是你干的吧?”

还没等班长回答,门口就响起了分队长的声音。分队长的声音比副班长的声音更不好,分队长说:“我干的,怎么啦?”

分队长想了想,心里不踏实,就对班长说:“你去把她给我叫来。”

睡眼惺忪的敏一进来,分队长一眼就看出了敏头上的大逆不道,分队长的火一下子就蹿了上来。

“去。”好不容易又听到分队长的声音,分队长的声音是给班长的,“打一盆水来。”

敏不知道分队长要干什么,吃惊地抬起头来,见班长已经拿着分队长的脸盆出门了。

班长端了一盆凉水进来,拖过一张方凳,把脸盆放上,又提起暖壶,“咕咚咕咚”倒了大半壶热水。做完这一切,班长又坐回到暗中的椅子上。

分队长的火是现成的。今晚跟男朋友约会,快十一点了,男朋友死活不愿放她回来,任她怎么解释部队的纪律都不行。这个有着学士学位的工程师最后竟然说“部队什么破纪律!”这话让分队长听了很刺耳,自然就很恼火,俩人是不欢而散的。有的时候,分队长觉得跟一个地方老百姓谈恋爱真是很累,那种劳心劳神的累,简直不亚于训练一个新兵。

分队长问:“你没烫头?”敏只好回答:“我没烫头。”分队长又问:“真没烫?”敏只好又回答:“真没烫。”分队长抬高了声音再问:“真的没烫?”敏压低了声音再回答:“真的没烫。”分队长不再问什么了。屋里很静,敏的心里却很乱。敏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看,敏搞不清楚分队长和班长此刻的表情;敏极想抬起头来看看,但试了几次,敏始终也没敢抬起还散发着淡淡香气的焕然一新的脑袋。

班长说:“没什么大事。”接着班长就把不是什么大事的敏的头发的事说了。

分队长皱着眉头不太相信,自言自语地叨咕:“不会吧?一套军装都没穿破的小新兵,还有这个胆子?”班长说:“但愿不会。”

敏被这一切搞得心跳都乱了,敏觉得屋子里的空气愈来愈稀薄,气都不够喘的了。

分队长走到敏的跟前,伸出一只胳膊搭在敏快要力不支行的瘦肩上。分队长的眼睛在捕捉敏的眼睛,敏的眼睛被分队长的眼睛搜捕得只能呆在脚尖前巴掌大的一块地方。敏听见分队长叫着自己的姓加名,非常的郑重其事。敏听见分队长一字一句地说:“我再最后问你一次,你的头发到底烫没烫?”敏大口喘着粗气,想:事到如今再改口已经晚了,还会给分队长和班长留下我爱撒谎的坏印象。既然这么多人都看不出是烫过的,也许分队长真的在诈我呢?现在只好也只能死不承认了。敏咬着牙回答:“没有,我没烫。”分队长细长的乎从敏的瘦肩上滑了下来,这个举动令敏感到绝望。敏看到分队长把手伸进脸盆里,抽出来,甩着手上的水珠,边甩边说:“水正好,你把头发湿了。”

敏吃惊地抬起头来,吃惊地望着分队长,见分队长满脸写的都是不容置疑。敏没有办法,只好慢慢地弯下腰,把昨天刚意气风发的头发一点一点地浸到清澈的、温暖的水中。

敏把头从水中抬起时,班长递过来一条干毛巾;待不知所措的敏不知所措地把头发擦干时,分队长又递过来一把小镜子。敏茫然地接过镜子,下意识地举到面前。镜子虽然很小,但敏还是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住了。

敏清楚地看见:自己湿漉漉的头发,卷曲的痕迹随处可见!敏一下子就哭了,眼泪很多很多地哭了。

分队长望着昏暗中的敏,似乎能感到敏手脚的冰凉。分队氏继续不动声色,分队长知道这个时候不动声色比大喊大叫管用。

敏在分队长的沉默中开始瓦解。敏想承认,怛敏看到坐在椅子上沉着一张脸的班长又觉得不太好承认。敏突然有一种侥幸:分队长在诈我吧?这样一想,敏就强撑着回答:“分队长,我没烫头。”

上等兵杰最近的思想负担很重,这是人人都看在眼里的。因为上等兵杰是个心里头搁不住事旳人,不但心里头搁不住,那漂亮的五官也一齐搁不住。这些日子,杰的面部表情一律很沉重,沉重得让班里的战友们看着怪难受的。于是,班长就责无旁贷地找杰谈心。

谈心是话务连光荣传统的一种。从这个连队组建那天起,这种活动就有了,并且很蓬勃。只不过那时连队还不叫话务连,但谈心的叫法却一直延续没有变,并被当做一种解决各种各样的不符合部队要求的思想的经典,被一代一代地传了下来,并得到了发扬光大。

杰的班长是个山东沂蒙山老区的兵,属于山东那种老实人中的骨干。话不怎么会说,表率作用比说话要强得多。这种人在部队一贯都是受重用的,各种各样的奖励一般都逃不过她的档案的。在各种奖励评语中,“任劳任怨”、“埋头苦干”这两个词是每次都要用的。

班长的谈心选在一个吃完午饭从食堂回来的路上。班长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上在前边无精打采地艘着四方步的杰,肩并着肩地对杰说:“咱们谈谈吧。”

杰偏过脑袋看了班长一眼,有气无力地答应着“好”。杰知道,这个时候自己只能说“好”,说“不”是不可以的,也是白搭的。在这个有着很多荣誉的、集体荣誉感很强的连队里,拒绝谈心是一种问题,并且是一种不小的问题。起码要被当做问题反映到分队长甚至连队指导员那里去。

班长说完“咱们谈谈吧”这句话后,就没有下文了,只是减慢了自己的步幅,跟杰步调一致地在马路上一渡起四方步来。这样,在路上匆忙行走的路人看起来,这是两个无所事事的闲人。

就这样踱到连队三层宿舍楼前,班长率先停止了四方步。班长指着门前一有啦叶茂盛的杨树说:“咱们到那儿谈吧。”

杰说“好”。杰这个时候只能也只有说“好”的份儿了。谈心一般都是这样的,谈心人是主动的,被谈心人是被动的。因为被动的人一般都是有思想问题需要解决,有思想问题的人一般都在没有思想问题的人面前显得比较被动。除非她不想进步了,想破罐子破摔了。上等兵杰可不想这样,所以杰只能也只好被动地处处说“好”。

仴班长的确不是把谈心的好手。她跟杰面对面地站在杨树下边,摆开了一副谈心的架势,但班长一时却不知说什么好,谈心的局面不太理想。

夏日正午的阳光顽强地钻过杨树茂密的叶子,细细碎碎地洒在班长和杰的身上,使班长和杰的米色短袖军服上生出了一种迷彩的感觉。树上的蝉们在高一阵低一阵地鸣叫着,似乎它们个个都比班长能言会道,班长让它们逼得心里头烦得不行。

吃完午饭的女兵们陆陆续续回来了。她们远远一看杰和班长在杨树下的架势,就知道又是一场谈心运动。走近了,见两个谈心人的嘴巴都在闲着,就有经验地想象这场运动开展得不怎么好。女兵们猜想:杰大概犯了什么错误,班长批评了她,她不服,顶撞了班长,班长正在生气,正在用沉默惩罚她。女兵们的目光纷纷向这里扫射,间或还有交头接耳的,表情都挺生动。

杰首先受不了了。她觉得这种误会实在是冤枉,平白无故地让人家浮想联翩的算怎么一冋事?她盼着班长快点开口,快点谈,盼着这场谈心能速战速决。但杰看出来班长的口一时半会的还张不开。杰跟班长耳髮厮磨了将近两年,磨不出爱情来,沮磨得了如指掌是绰绰有余的。于是,杰就忍不住变被动为主动了。杰对班长说:“班长,谈什么,快谈吧!”班长本来是想婉转地开始的,班长知道婉转是谈心的一种技巧,很重要的一种技巧。但班长就是学不会婉转,为了这个分队长没少说她。今天班长的确是想好好婉转婉转的,正琢磨着怎么个婉转法,让杰这么一催,班长刚刚有点眉目的婉转一下子乱了阵脚。阵脚一乱,班长就顾不上什么婉转了,直不隆通地问杰:“你最近怎么了?”

杰皱起眉头无辜地反问:“我怎么了?”班长又问:“那你怎么不高兴了?”杰又反问:“我怎么不高兴了?”

看完新闻联播,值周的副连长宣布:愿看电视的留下来,不愿看的可以解散自由活动。今晚有部好电视剧,大部分女兵坐在原地不动,只有少数几个人提起马扎站起来走掉了。杰是这少数几个人中的一个。

杰路过分队长的房间时,分队长的房门大敞着,杰和分队长的目光几乎是不约而同地撞到一起的。杰冲分队长笑笑,正要走开,分队长叫住了她。

分队长的房间除了只有一张床铺,其他的摆设跟杰她们班一模一样。话务连是个标准化管理的标兵连,整齐划一是话务连的一大特色。

分队长笑容满面地对杰说:“哎,我给我妹妹买了双皮凉鞋,她脚跟你一样大,你穿上试好看不好看。”

杰赶紧放下手里的马扎,赶紧脱下自己的军用塑料凉鞋,换上分队长递过来的皮凉鞋。分队长围着杰前后左右地看了个遍,最后满意地说:“嗯,挺好,挺好。”说完,还拍了拍杰的膀子问杰:“怎么样,我的眼光挺不错的吧?”

杰赶紧点头赶紧说:“真的,是挺不错的。”分队长边弯下腰往鞋盒里放鞋,边头也不抬很随意地问杰:“哎,老想问老忘了问你了,你最近怎么啦?老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?”问完这话,鞋子也收好了,分队长直起身子,盯着杰的眼睛看。

杰知道班长肯定汇报过了,分队长要亲自上阵了。虽然分队长的谈心有新鞋子做掩护,但杰毕竟有两年的军龄了,分队长的这种谈心技巧又不是没有领教过。于是,杰就熟练地把头低下来,做出一副被谈心的被动样儿。

分队长看着杰的样子,笑了。分队长笑着说杰:“咦!我没批评你吧?你假装挨批的样子想让我内疚哇?”说完,又笑了,“咯咯咯”地笑出了声。

杰也笑了,也是“咯咯咯”地笑出了声。话务连的女兵们好像都不会秀气地不出声[地笑,一笑就都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儿。

杰平时挺喜欢分队长的。虽然分队长厉害起来挺吓人的,但她不厉害的时候挺让人喜欢的。

分队长望着杰的眼睛非常诚恳,面对这双诚恳的眼睛你想不交心恐怕自己都不答应。杰在分队长诚恳的眼睛的注视下,情不自禁地流下眼泪来。

话务连的女干部们的恋爱季节在时间上是有优惠政策的。班长推开分队长的房门时,见分队长正歪在被子上愣神,班长知道分队长又跟男朋友闹别扭了。

分队长见班长这么晚还没睡,忙坐起身子,有点神经地问:“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

熄灯好半天了,班长怎么也睡不着,她老是对敏的头发放心不下。再说,晚上的班务会也让敏那可疑的头发搅得七零八落。全班人马的心思怎么也集中不到班务会的主题上,动不动就跑到敏的头发上。那些家伙们对敏的散发着香味的可疑的头发爱不释手,轮流抚摸,争先恐后地像表决心一样纷纷表示下个星期天也要上“戴安娜”去,也要铰这种头。敏还像个专家似的,指导这个铰这种头,指点那个铰那种头,像她在主持班务会一样。气得班长只好提前喊了解散。

分队长尾里没开大灯,只亮着床头上一盏度数很低的台灯。昏暗中,列兵敏揉着眼睛一副睡不醒的可怜相。

分队长望着敏的大逆不道的头气愤地想:一个老百姓无视部队的纪律也就罢了,你个入伍快一年的士兵竟然也敢无视部队的纪律,真不知你的胆子是怎么长的!

楼梯上有脚步声,班长借着走廊的灯光看了下表,快十一点了,班长知道分队长谈恋爱回来了。

分队长决定单刀直入。分队长有这方面的经验,尤其是对这种军装还没穿旧的小新兵;分队长有把握百战百胜,万无一失。“在哪儿资的头?”分队长的声音在昏暗中出其不意。冃瞪口呆的敏望着坐在台灯边上如一幅剪纸的分队长不知如何是好。敏的脑袋里像忽然闯进了千万只蜜蜂,嗡嗡嗡地乱成一团。敏觉着有点冷,感到自己的手脚都是凉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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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本《隐秘而伟大》第三本《隐秘而伟大》

简介:

入坑指南:就在这时,一名户籍科警员突然推开钟百鸣的人往外冲,赵志勇和另两名警员赶紧冲过去按住那个人。

  

  “放开我!我什么都没干!”

  

  赵志勇很快就从他身上搜出了几本证件。

  

 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时,钟百鸣瞄见顾耀东偷偷捏着一个什么东西,藏进了兜里。

  

  户籍科警员瘫软在地,哭着哀求:“是我财迷心窍了,我在黑市其实也没赚到多少钱!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,薪水实在不够吃饭,所以才偷着干了几回……”

  

  钟百鸣一副惋惜的样子,“带去交给法察处吧。看看除了证件,他是不是还泄露过更严重的情报。”说话时,他有意无意地注意着顾耀东,“又是为了钱。这真是王科达的阴魂不散啊……行了,都继续做事吧,别被这种人影响了。”

  

  那名警员被押走了,其余人战战兢兢地坐回了位置。

  

  顾耀东:“钟副局长,那我也回二处做事了。”

  

  钟百鸣装作刚想起来:“哎?赵警官,检查完了吗?”

  

  赵志勇:“副局长,人抓到了,还要查吗?”

  

  钟百鸣看着顾耀东之前偷偷藏东西的衣兜,故作随意地说道:“既然查,那就一视同仁吧,查完再走。”

  

  赵志勇只得接着搜身。顾耀东有些心虚地又一次将手插进了那个衣兜。

  

  “顾警官!”钟百鸣忽然厉声喝道,“把手拿出来。”

  

  “什么?”顾耀东还在装傻。

  

  钟百鸣三两步过去,一把就将他的手抓了出来。顾耀东傻眼了。钟百鸣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直接把手伸到他衣兜里将东西掏了出来,是一枚象棋“马”。

  

  孔科长一拍大腿:“哎呀!顾警官啊顾警官,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个老实人。我说你今天这个“马”怎么这么神出鬼没!”

  

  顾耀东无地自容地赔笑,周围人也都窃窃私语着,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,结果是下棋作弊,也够丢人的。

  

  钟百鸣很是恼火:“以后上班时间,注意纪律!回去做事吧!”

  

  “是。对不起,钟副局长,下次一定注意。”顾耀东强装镇定地离开了户籍科。

  

  钟百鸣:“老孔啊,警局里现在乱象丛生,我且当你跟这事没关系,先不追究你的责任,以后还是要加强监管。像顾警官这样的外处警员,进来也最好登记一下。”

  

  孔科长汗都出来了:“是是是,我一定注意。”

  

  钟百鸣故作随意地坐到桌旁,摆弄着棋子:“顾警官经常来吗?”

  

  “偶尔来陪我下下象棋。一把年纪了,也就这点爱好。”

  

  “顾警官年纪轻轻,性格也比较木讷,难得他在警局还能有你这么个忘年交。”

  

  “当年他刚来警局,还是个新人的时候,就在户籍科做事。我也算他的老上级了。说实话,我很喜欢这个年轻人。”

  

  “那就难怪了……行了,你忙吧。”钟百鸣走到门口,又想起什么,回头问道:“今天你们下象棋,是顾耀东主动约你的吗?”

  

  孔科长笑着说:“不是,是我约他来的。”

  

  钟百鸣“哦”了一声,看着老孔笑了一下,若有所思地离开了。

  

  顾耀东坐回到刑二处时,依然心有余悸。给发报员做的证件就藏在他的裤腿里。如果刚刚没有用象棋转移钟百鸣的注意力,如果刚才赵志勇搜得再快一点,就会搜到他的裤腿,那就彻底暴露了。

  

  钟百鸣坐在副局长办公室里,在桌上反复转动着那颗“马”。隐隐约约中,他能感觉到顾耀东和从前不一样了。虽然看起来仍是白纸一张,但也许已经用隐形药水在上面画满了东西。大智若愚,大隐于市,那些是真正的高人。顾耀东会是这样的人吗?

  

  赵志勇拿着一份资料匆匆敲门进来:“副局长,明香裁缝铺的电话查出来了。最后一个电话是从恩利和路一家杂货铺打进来的,刚好在我们行动前五分钟。但是问了老板夫妇,都说不认识打电话的人。”

  

  钟百鸣一把按住了桌上转动的象棋:“带我去见他们。”

  

  这天下班时,方秘书忽然把顾耀东叫去了齐升平办公室。顾耀东一开始以为是户籍科的事,还有些忐忑,没想到齐升平给他发出了一份特殊的邀请。

  

  “晚上有时间的话,来我家里一趟。带上沈小姐。”

  

  顾耀东听得一头雾水:“副局长,我不太明白……”

  

  “听说你们已经订婚了。来家里吃个便饭吧,算是给你们庆祝庆祝,另外……顺道给你介绍一些新朋友。”

  

  晚上七点,顾耀东和沈青禾穿着正装,准时站在了齐升平家门口。顾耀东有些用力地牵住了沈青禾的手。这顿饭意义非常,沈青禾知道他在紧张,笑着用力握住了他的手。今天来这里,除了要顺利吃完这顿家宴,他们还有另外一个任务——打探出明香裁缝铺突然暴露的原因。

  

  用人开了门,屋里的音乐声扑面而来。几名中年男人和太太坐在客厅里谈笑风生,气氛轻松随意。

  

  齐升平夹着雪茄笑着走了过来:“来了,进来吧。沈小姐也好久不见了。”

  

  “是啊,上次见您还是夏处长在的时候。”沈青禾靠在顾耀东身边,甜甜地笑着。

  

  晚宴上,齐升平正式作了介绍:“今天有两位新客人。给大家介绍一下吧。沈小姐你们以前见过的,这位是顾警官,顾耀东。”

  

  一位客人说道:“以前好像听夏处长提过。那个学法律的高才生吧?”

  

  “就是他。这几年警局收了这么多人,也就他堪当大用。”

  

  顾耀东有些腼腆地笑着,看起来依然像个涉世未深的大学生。

  

  “这么说升平兄你是沾了夏处长的光啊,他培养了一棵好苗子,最后又留给了你。”

  

  齐升平:“不得不说夏处长眼光还是不错的。这个顾警官年纪轻轻,办事倒是比很多人都可靠,最重要的是懂分寸。”

  

  “顾警官,你们齐副局长只带两个人来参加过家宴。一位是夏处长,一位就是你了。什么意思你明白了吧?前途无量啊。”

  

  顾耀东赶紧起立,站得笔直:“卑职不敢和夏处长相提并论。一定努力,不辜负副局长信任!”

  

  齐升平:“好了好了,坐下吧。说了是家宴,就不必这么正式了。”

  

  “是!”顾耀东红着脸坐了下来。

  

  这年头会脸红的人不多了,一位太太实在觉得顾耀东可爱至极:“这位小警官倒是蛮有意思呀!”

  

  齐升平:“他是读书人,身上有股傻气。话也不多,千万别指望他能说什么漂亮话把你们哄高兴。”

  

  “我看他蛮好的,我不喜欢那种自作聪明又过分殷勤的年轻人,让人不舒服。”

  

  “这点倒是说对了。比起局里一些太过精明的人,我倒是更喜欢这股傻气。”齐升平说得有几分得意,显然,他已经把顾耀东当成了自己人。

  

  齐太太:“顾警官可不傻,不然沈小姐怎么能看上他呢?我们顾警官和沈小姐已经订婚了。各位,我提议给这对年轻人举杯祝贺一下吧!”

  

  众人高举酒杯,在闹哄哄的道贺声中,顾耀东和沈青禾红着脸碰杯,一饮而尽,俨然是一对甜蜜的恋人。

  

  晚宴过后,沈青禾和太太们去了客厅聊天。顾耀东被齐升平单独叫去了小客厅。他注意到旁边一间屋子里支了一张麻将桌,两个中年男人正在准备麻将。

  

  齐升平:“我不喜欢一窍不通的人,也不喜欢过分精明的人。这两年你变化很大,尤其是王科达这件事,看得出来你开窍了。”

  

  顾耀东:“这两年夏处长教了我很多。更要感激您肯给我机会,不然我在警局早就待不下去了。”

  

  “我能坐上常务副局长的位置,你是功臣。今后在局里遇到棘手的事情,你可以直接来找我。”说罢,齐升平很随意地问道,“会打麻将吗?”

  

  “最近刚跟青禾学了一点。”

  

  “那正好,上桌子打两圈。”

  

  顾耀东愣住了:“我?……我这个技术太生了,怕上不了台面。”

  

  “没关系。一回生二回熟。看见那个位置了吗?以前夏处长经常坐那儿。将来你恐怕是要经常坐上这张桌子了。”

  

  麻将桌上已经坐了两个男人,齐升平也坐下了。顾耀东望着最后剩下的那个空位,愣愣地站着,好像看见了夏继成坐在那张椅子上。

  

  齐升平:“顾警官?”

  

  “到!”顾耀东回过神来。

  

  “怎么,椅子有什么问题吗?”

  

  “没有。只是看见夏处长的位置,突然有些恍惚了。”

  

  另外两个男人笑了:“顾警官是个念旧情的人。”

  

  齐升平也笑了:“这个位置对你确实意义不一样。你坐上来,从现在开始就算接替夏继成了。”

  

  顾耀东沉默片刻,坐上了牌桌。大家开始说说笑笑地搓麻将。顾耀东脸上笑着,心里却翻腾着,久久难以平复。他从未想过,在处长离开上海这么长时间后,竟是在一个如此不经意的瞬间,时空交错,让他和处长在冥冥之中完成了某种交接仪式。

  

  沈青禾听着太太们聊天,喝着汽水,无意中回头望了一眼,一时间也愣住了。顾耀东坐在牌桌上,侧影和夏继成竟有几分神似。

  

  副局长太太顺着沈青禾望过去,目光所及原来是顾耀东,不禁打趣道:“沈小姐,你真是随时随地心思都在顾警官身上。”

  

  沈青禾红着脸笑了:“齐太太,你们慢慢聊,我去阳台透透气。”

  

  夜晚的阳台上清风阵阵。沈青禾一个人站在阳台边,回头望向牌桌上的顾耀东,不禁红了眼睛。她蓦然想起了夏继成离开上海前的最后一个任务——找一个可以接替他在警局继续战斗的人。也许现在终于可以说,他没有错付希望。

  

  顾耀东抓耳挠腮地出了一张牌。

  

  齐升平高兴地:“碰!”

  

  “顾警官真会出牌,全是你们齐副局长心里想要的。”

  

  顾耀东傻笑:“我哪有这个牌技,碰巧了。”

  

  “回去好好练练。这东西说难也不难,心里有副算盘就行。”

  

  “这才是真的难。我还是多向钟副局长学习,把警局里的事干好再说。”

  

  果然,这话让齐升平很不屑:“他?跟他有什么可学的?”

  

  顾耀东继续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:“钟副局长最近接连查了好几个共党的联络点,每天都有新发现,每天都马不停蹄。我们私下都在议论,钟副局长抓情报太厉害了。”

  

  “那不是他钟百鸣厉害。他托关系从美国搞了台侦测电台信号的机器,要说厉害,也是他的机器厉害。”

  

  牌桌上一人说道:“那天跟保密局的人打牌,听说他们也搞了一台。只要半小时之内重复发报,他们就能用那个什么机器锁定发报地址。”

  

  齐升平:“不是半小时,是十分钟就能赶到现场。”

  

  “这么快!离总局远的怎么办?”

  

  “他把分局也指挥起来了,美其名曰全城联动。只要知道了发报点,最近的分局警员几分钟就能赶到。所以说这十分钟,指的就是从定位到抓捕。”

  

  顾耀东装作大开眼界的样子,不动声色地听他们说话。

  

  “哎哟,这么大阵仗,警局这回是要立大功了呀!”

  

  齐升平有点不是滋味:“那也是钟副局长的大功。总署特批他建这个电讯室,他现在权力大了呀。”

  

  “现在真是乱啦,到处奇闻怪事,抓人不靠人,变成靠机器了!”

  

  “哗众取宠而已。机器能和人比吗?人,可比机器鬼多了。”

  

  牌桌上二人献媚着,齐升平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。

  

  回家路上,说起牌桌上的谈话,顾耀东和沈青禾心里都有些忐忑。从发现信号到警察赶到只要十分钟,这意味着如果继续发报,一定还会有更多发报点像明香裁缝铺一样暴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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